六生幻兽

一场疯狂的幻觉。

【阴阳师/博天】隔山隔海

是一篇很短的刀。

最近三次元好累啊……情人节大家发完糖我想了想就来发刀子了。

啊啊啊本来就不会写东西……隔了很久没写感觉更不会写了。

这篇写完就应该不会再写游戏剧情向的了……感觉自己再也想不出了……以后大概就其他乱七八糟AU了


隔山隔海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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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博雅拉开房门,就看到了跪坐在那里喝茶的旧友。

已是秋天,天气已经开始转凉。他开门的时候,带入一股寒风。金发的青年本是垂着目光,此时微微抬起头,浅蓝色的眼睛透过黑瓷杯里袅袅升起烟白雾气望向他,漆黑的翅膀又往自己身上拢了拢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源博雅说,然后把门拉上,然后把披在外面御寒的大衣脱下挂到一边的架子上。

大天狗放下茶杯,“我不能来?”

源博雅叹了口气,拿起一只茶杯给自己到了一杯热茶,“只是有点意外……你早点说的话我让家仆给你准备点椿饼。我记得你以前可喜欢吃了。”

“那是你喜欢吃的,博雅。”大天狗用食指绕着杯口划着圈。

“是吗……”源博雅垂目看手里的茶,“我只记得那时我们一人一口分的的时候了。”

大天狗摇摇头,“不是一人一口。你记得吗,你站在树下,我在树上,你就这么把椿饼扔上来,差点打到我的头。”

源博雅听到这里嘴角微微划过一丝笑意,“可不是,那时月光多好。那年樱花开得可绚丽了吧,你记不记得,我们那时在树下看樱跳舞……”

“若果你想,下个春天我们就去。”大天狗说。

“有机会的话,就去吧。”源博雅转头去看身边的青年,眼神在他脸上流连了很多下。青年依旧是他熟悉的样子,洁白的狩衣依旧是纤尘不染,皮肤白得也恰到好处,“大天狗,我们多少年没见了?十年?”

大天狗的眼神不自在地飘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定格在源博雅身上,“三十三年了。”

源博雅略微挑了挑眉毛,显然有些惊讶,随之闭上眼睛,“原来这么久了啊……”

“那时你回到京都之后,我们就未曾见过。”


那是源博雅收到父亲家书的一个月后的冬夜。

他理了些随身的物品,然后提着弓准备离开晴明的寮。

临别时,他摸了摸神乐的头,嘱咐晴明好好照顾他。

晴明答应了。然后他向站在后面的式神微微点头示意。不少女式神都悄悄流下了眼泪,却强装一副开心的样子。他是知道的。

“博雅大人,要过得开心啊。”她们说。

男性式神也向他挥挥手表示告别,只有大天狗一个坐在树上,看着门口分别的场景,一声不响。大雪落到他漆黑的翅膀上,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白色。他看着源博雅的一点红,在雪地里越变越小,始终没有说一句话。

雪女落到大天狗身边,他感觉到刺骨的寒冷。

大概是最冷的一个冬天。

那年,京都多了一个叫源博雅的中务大辅,少了一个叫源博雅的阴阳师。

三月后,阴间和阴阳师达成协议,为了保护京都阴阳之力的稳定,大妖都不能进入京都。大天狗回了爱宕山,便再也没有去过京都。

直到今日。


此时,源博雅正闭着眼吹笛。

大天狗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,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,大天狗却仿佛间还觉得他是曾经那个提着弓的少年,意气风发的样子。

乐曲像是柔软的丝线飘在空中,一圈圈绕到大天狗的皮肤上,然后再缓缓地收紧了,勒得他生疼。

源博雅从他们刚认识时候吹的皇家祭典的曲子,一直吹到后来在竹林里随意作曲的一个小调。

他们没有再说话,一个默默地听,一个一曲一曲地吹着。

最后一曲是黑晴明之战后面作的那首。


大天狗浑身是伤地被源博雅背到晴明的寮里。

桃花、花鸟卷还有惠比寿在他的病榻前轮流守了三天三夜,他的气息才终于稳定。

大天狗意识回复的时候,就听到有人在吹一首平和的曲子。然后他睁开眼看到源博雅坐在他床边,红色眸子是满是疲惫。

他声音沙哑,努力抬起一只手一摸阴阳师的脸,“笨蛋,干嘛这样一幅表情。”

源博雅一下捉住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,“别离开我。”声音颤抖得很厉害。

大天狗的心仿佛也一样剧烈颤抖起来。


一曲终了。

源博雅放下手中的笛子,然后拍着自己胸口仿佛在顺气,又像是在忍咳嗽。

然后他转过头看向大天狗,伸手理了理他额前的头发,然后叹了口气,“我乏了。你也早点离开吧,别让别的阴阳师看到你。”

既然如此,大天狗也只能点了点头说好。

源博雅那双暗红的眼睛看着他,眼神无限温柔,却没有吐露一句挽留的话。

这样也好,大天狗想,如果他说了,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留下的,说不定还会引来不小的麻烦。

他拍了拍翅膀,跃上窗台,抬头就看到一棵光秃秃的樱花树。

明年春天,花会开吗?

想到这里,他突然有种要落泪的感觉。


一天前,大天狗在地府和阎摩下棋。

那局终了,她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“该去看他了。”地府的女主人说道。


明年春天,花会不会开,已经不重要了。


源博雅抬头看着大天狗,迎着月光离开。

亦如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的那个夜晚,他看到月光下黑色的羽毛泛着蓝紫色的光。

他胸口一痛,低头咳嗽,手中是一滩鲜血。

一片黑色的羽毛落在他的窗框上,他拾起来,用食指沾着鲜血顺着它的一丝一缕抚摸,最终,着魔一般放到唇边轻轻一吻。

鲜血顺着他嘴角流下来,他无声大哭起来。


天元三年,源博雅逝世。



公元二零一七年。

“唉,所以说,大天狗那种妖怪是存在过的咯?”京都大学系高材生源博雅抓着自己的白发好友问。

安倍晴明奇怪地瞥了他一眼,“我们家传下来的家书是这么写的。”然后,又揉着脑袋对着电脑写着自己的期末论文。

“也就是说,那些妖怪都是真的呀?”高材生源博雅孜孜不倦。

“哎呀,写完论文的人就不要烦我啦!”

“告诉我啊,我很好奇啊!”源博雅继续烦人。

安倍晴明被他吵得不耐烦,狠狠地打完一个句号,然后说,“你一个学科学怎么和研究妖怪和民俗的那些人一样啊?”

源博雅咬着手里的汉堡说,“那么他们现在在哪里呀?”

“我家书里面说,后来,阴间之门关闭了,所以妖怪都悉数回到阴间去了嘛。”

“真可惜啊。”源博雅说。

他托着头望向窗外。

人间四月,樱花正美。



-了-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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